念 大 學 四 和 五 年 級 時 , 我 跟 四 個 醫 科 同 學 租 了 一 個 公 寓 作 「 迷 你 宿 舍 」 。 共 同 生 活 了 兩 年 , 友 情 特 別 好 , 至 今 還 不 時 聚 會 ; 聚 會 地 點 變 化 很 大 , 但 有 一 項 活 動 永 遠 不 變 , 就 是 打 麻 將 。
我 對 麻 將 的 興 趣 其 實 很 小 , 但 享 受 和 舊 同 學 談 天 說 地 。 由 於 是 五 個 人 , 每 一 圈 總 有 一 人 輪 空 ; 輪 空 的 時 候 , 我 喜 歡 坐 在 其 中 一 人 後 面 , 觀 察 他 的 牌 章 。 據 說 知 己 知 彼 便 能 百 戰 百 勝 , 可 是 不 知 何 故 , 屢 戰 屢 敗 的 總 是 我 。
趙 大 夫 是 我 最 佩 服 的 人 。 論 技 巧 , 他 不 算 最 好 , 但 無 論 抽 到 多 雜 亂 的 牌 , 他 也 沉 著 應 戰 , 換 了 是 我 必 長 嗟 短 嘆 , 自 暴 自 棄 。
有 次 我 問 他 : 「 為 何 你 的 耐 性 那 麼 好 ? 」
「 如 果 要 玩 , 」 趙 大 夫 說 : 「 我 只 能 用 手 中 的 牌 玩 下 去 , 不 管 那 些 牌 怎 麼 樣 。 」
我 頓 時 墮 進 沉 思 。
人 生 何 嘗 不 一 樣 ? 負 責 發 牌 的 是 上 天 , 不 管 你 得 到 甚 麼 牌 , 也 只 能 盡 全 力 爭 取 最 好 的 結 果 。
當 你 埋 怨 命 運 時 , 宜 先 問 問 自 己 : 有 認 真 地 打 好 手 中 的 牌 嗎 ?
(區樂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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