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候的時候,教授出來上廁所,看見我披著風衣的我,馬上問是否冷。我點點頭,他便把冷氣調低。他看我正在看的書,我給他看書名《生理學自學必讀》,並說很悶看不明白,隨手指了指一個例子給他看。他說:你讀給我聽吧,我老花眼,看不到。喔,多殘酷!你怎麼不替自己針一下呢!
分配進他房間,他進來坐下寫病案,隔著簾子問我針灸班開課了嗎?還教我一些讀書的方法。
行針的時候,我看著房間的佈局,不禁微笑,因為他的物品有好些我也有。那把擱在一邊的伸縮傘還未折疊好就被扣上了,像一捆亂草。
朋友說那個病人每次來都坐輪椅,今天卻不用了。原來他兩年來都住在醫院,不能動,直至來看教授後,現在可以走路。
我說那麼厲害,教授你不要退休。他堅稱六十歲就退,屆時或許替人號脈開方,做些能力範圍以內的事。多可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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